第(2/3)页 我这不是蒙您,有书云:金装锏挂鞍桥,上阵临敌锏法妙,晃三晃,摇三摇,兵见愁,将见跑,五虎上将命难逃呃!” “别跟老子耍花腔,秦琼?” 李满仓敲了陈景年一下,摸着胡子茬想了想,点头说道:“不是不行,但是说准了,你给老子雕个骑马的秦琼。” “您瞧好吧!六叔儿!” 陈景年嬉皮笑脸地打了个立正,又被敲了下头,才算逃出了魔掌。 下午过半,急不可耐的陈景年借着尿遁跑到了保卫处。 “放袋子里了,还搭你一块油石,锰钢的家伙事儿韧性够,就是磨不太锋利,钝了你就自个儿磨磨。” 李满仓把出门条儿递给陈景年,指着门口的一个麻袋说道。 “谢六叔儿,正月就让您老怀里揣上啊!” 陈景年接过纸条儿,拎起麻袋,敬礼带弯腰,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。 “哎,我说,你小子不说是新年吗?咋又变卦了!” “这不多了个黄骠马吗!您不能让秦二爷骑匹光屁股马吧!马槊、鞍子、缰绳,再给您搭副弓箭,这不都得功夫啊。” 陈景年见李满仓没吱声,赶紧拎包颠儿了。 回到放映组,刘广耕正在收拾洗澡的东西。 今天厂子里的大浴池开放,刚才两人商量着一起去洗洗。 拿着东西来到浴池,水泥抹的大池子热气蒸腾,一个个夹枪带棒的大老爷们泡得浑身通红,肆无忌惮地开着荤腔。 深知养生之道的陈景年没去热水池子,而是拿着一个都快瘪成瓢的铁盆接了热水浇在身上。 待冒出一层汗珠,裹上毛巾给自己薄薄地蜕了一层皮。 等陈景年洗完,刘广耕泡得正舒坦呢,摆手让他先回去,转头又眯上了眼睛。 陈景年没回放映组,在门卫和郭辉聊了一会,就下班了。 路上骑得那叫一个风驰电掣啊,可是这股兴奋劲儿刚到家就被打击了。 也不知道李宪文从哪听说了女工的事儿,反正陈景年是第一次看见李宪文笑成那个样子。 陈景年郁闷地收拾了碗筷,不爽的心情在看见那套家伙事儿的时候就彻底消散了。 晚上洗完衣服,把菜刀和刻刀都开了刃。 睡觉的时候还给囡囡多讲了两段小笑话,结果他们兄妹俩都兴奋得差点失眠。 ...... 周末,阴天。 天空中飘起了牛毛细雨,早早就起来的陈景年把挂在前廊里的衣服收到屋里。 吃完饭,陈景年没让李宪文出门,嘱咐囡囡陪着她干爸。 他自己带上口罩、背着帆布兜子穿上雨衣,跨上车子往朝阳门骑去。 等到了赵长顺家的胡同,雨变得又急又大。 敲了两下门,葛玉芹头上扎着帕子打开门,见是陈景年连忙把他让了进去。 “这天儿不在家猫儿着,不吝央子地出来干嘛儿呢。” 葛玉芹扯下帕子给陈景年擦去脸上的雨水,末了儿,还给他带了下鼻子。 “干妈,我都多大了,您还给我擤鼻涕。” 陈景年弯着腰,等葛玉芹一套儿下来,才站直了身体。 “小斧子,多大了我也是你妈,擤鼻涕,我还……” “你还,你还什么啊,麻利儿地让小斧子进来。” 第(2/3)页